“没说你要赚她的药钱就算是手下留情了哇?

      “那药是我掏钱买的,自然没想到要这样骂我。”

      ”杜红英直接笑喷了。

      “把药拿出来,我熬给她喝,你把碗洗了去看看黄三爷,他床边的尿桶你帮忙收拾一下。”

      杜红英是真的有点受不了那浓浓的味道。

      “嗯,好,我还要给他调几味药。”杜红兵说起黄三爷也是一声叹息:“我总算明白了为啥子要结婚生子了,五保户年轻的时候可能是潇洒没有儿女开支不大,一个人吃饱了全家不挨饿,但是老了真的造孽,特别是这样子起不到床吃喝拉撒都没人管。”

      “那不是呢,单身汉有什么好,你看哪个单身汉存了多少钱了?年轻的时候能动能吃,年老了就造孽了,所以你们都赶紧的娶媳妇儿。”没想到冬梅娘拿着药进来了:“红英,给我熬一下,我熬来喝了。”

      这是想通了?

      “这几天也不晓得咋回事儿,就是毛焦火辣的,总是烦躁,看不惯就想骂,骂了心头好像就舒服点了一样。”陈冬梅问儿子:“红兵,我这是啥子病啊?”

      “娘,没病,就是肝火旺盛易怒易躁,不用担心,吃两副药调理一下,泡个菊花茶、炖个绿豆汤、冰糖雪梨这些喝喝就好。”杜红兵道:“像你们这个年纪的大婶都容易这样。”

      “你还别说,你李婶子也在说今年子和往年不一样,也是脾气压都压不住,天天在家骂你李叔连当兵的李红运都没跑脱,说很久不写一封信回来,就像脱缰的野马一样了。石墩兄妹三人都不敢去她家耍了,怕被外婆骂。”

      陈冬梅想了想觉得是不行。

      “我是要吃药,不吃药回头怕像疯子一样了,逮到哪个骂哪个,这样子要不得。”

      “好,娘,药拿来吧,我来熬。”

      杜红英看冬梅娘走出厨房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