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下田割谷子受了伤搞成了破伤风,好不容易捡回来一条命,却又因为在深市被陷害仓惶逃命落入了黑窑之手差点命丧异乡,被解救回来后身体一直就不行了。

      “赵叔,我是真的不知道该通知谁。”抬头看到了张八字和高建林:“要不,问问我舅和我二叔。”

      一个代表夫家一个代表娘家,倒也合适。

      张八字和高建林都气笑了。

      “老亲有苏家桥苏家,是奶奶的娘家;有河东乡的郑家是爷爷大姐家;有大石坡的石家是奶奶的姐姐家……”

      谁也没想到,嫁进高家第二天就分家另过的杜红英数起高家的七大姑八大姨简直让高建林和张八字都惊叹不已。

      “红英,你有心了。”两人对她赞不绝口:“这些人家确实就是我们的老亲,虽然说平时没怎么走动,像这种大事是要通知到的。”

      “就是,亲戚亲戚,越走越亲,不走就不亲了。”郑明会道:“红英说的这些人家我都理不太清楚,你真是一个贤惠的媳妇。”

      杜红英……上辈子不就是背负着这个名声吗?

      那时候的她人人夸,表面风光无限,实际上苦得赛黄莲。

      当然谁也没想到上辈子的记忆还能在这辈子用上。

      “红英,办席用的猪肉你看是不是就杀你娘养的那两头猪,杀一头可能不够,养得不大,边口可能口有六七十斤重。”

      “这么小啊?”六七十斤的边口谈不上是肥猪,顶多只能是半大猪:“杀了可惜了。”

      “你娘走了,高思文不可能还回来喂,留着谁养?只有处理了。”高建林建议杀。

      “可不可以这样?”杜红英想了想:“把这两头猪折算成现金,谁家有大肥猪调换一下,多退少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