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杜同志端着一碗菜出来,看了一眼陈冬梅,嘴里嘀咕了一句:“乡坝头的婆娘闲得没事儿干,东家长西家短尽扯小话子,你不要和她一样到处去说人家的闲话,那李家姑娘和蓝家小伙人家处对象,她都能说得津津有味儿……”

      “你才怪呢,你们婆娘家说点悄悄话关你啥子事嘛。”陈冬梅瞪了他一眼:“啥子乡坝头的婆娘,哟,杜主任,你是嫌弃我们这个乡坝头的婆娘没文化没本事了哇……”

      老杜同志……陈冬梅火气咋一下就大起来了呢。

      抬眼看向杜红英。

      杜红英……完了,老爹踩着炮药了,就乡坝头那几个家惹祸了。

      姜琪和胡雪那会儿就一个一个农村头,乡下,冬梅娘满肚子的火气没处法。

      “娘,吃饭了。”杜红英连忙救援:“哎呀,红兵烧的红烧肉,我好久没吃到正宗的红烧肉了,还是老家的味道好。”

      老杜同志对杜红英悄悄的使了个眼色,感激他把自己从陈冬梅的怒火中拉出来。

      “对了,红英,刚听你娘说沈大嫂的事儿是咋回事儿呢,没听清楚。”

      老杜同志还有后招,连忙自救。

      “是这样的……”杜红英就在饭桌上给家里人说了沈大娘的安排。

      “那你要找个日子给你赵大伯迁坟噢。”

      赵大伯就是沈大娘的老伴,因为生产队里姓赵有几房人,如果喊沈大娘叫赵大娘就会有重复的,所以大家都叫她娘家的姓氏沈大嫂,沈大娘,沈奶奶,一辈一辈的传下来。

      “对,我这次回来就是办这个事儿的。”杜红英道:“爹,娘,迁坟有没有什么讲究。”

      “有讲究的噢。”老杜同志贼精明:“具体的我也不太懂人,我要问你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