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徐鹏举大肆构筑防御工事的时候,对面已经狼烟四起,三十万北夏大军将松江城围得水泄不通,江面还出现了高大的战船,路过徐鹏举的防区直奔松江城。

    松江城被围,没有战报过来,渡口离松江城只有几十里路,却不知道那边战况如何,徐东登上江边的山上,望远镜依稀能看见延绵十余里的北夏军营和冒着浓烟的松江城。

    可以判断,北夏大军已经对松江城发起了攻击。

    京都皇宫,天瑞皇帝心急如焚,满朝文武噤若寒蝉,整个朝堂一片死寂。

    “咣当。”天瑞皇帝将太监递来的茶杯重重的摔在地上:“你们平时一个个能言善辩,今天怎么哑巴了,松江府告急,燕云关危在旦夕,谁有退敌之策?”

    皇帝显得很憔悴,声音也有些嘶哑,松江城已经被围困一个月了,北夏军队一直在猛攻,战事相当惨烈,同时,燕云关也招到了攻击,援兵出不了燕云关,松江府估计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东线虽然派出了三万人马驰援松江,却被北夏骑兵打得差点全军覆没。

    西线总共只有五万人马,无兵可调。

    兵部右侍郎徐乾上前奏道:“启禀皇上,眼下松江危急,据探子回报,西边的蒙元国也在蠢蠢欲动,三皇子的求援信也刚到兵部,一旦蒙元国冲破三皇子的防线,两下夹攻,燕云关将会不保,北夏大军一过燕山,则京都危矣。”

    “这些朕早就知道了,你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吧,不要拐弯抹角。”皇帝有些不耐烦。

    徐乾继续说道:“上次松江被困,据说是燕山营解围的,他们掌握一种威力巨大的火炮,眼下要是能让燕山营出击,抢在蒙元国进犯之前,解了松江之围,则困局可破,蒙元国只是趁火打劫,他不敢单独进犯我大夏帝国。”

    皇帝一听,对呀,怎么把燕山营给忘了,他们在西线还有三万骑兵呢,虽然组建的时间不长,还没形成战斗力,可他们的火炮却不容小觑,不过在朝堂上有王家的人,自己只能装糊涂:“燕山营?徐卿家知道燕山营的底细么,怎么样才能让他为朝廷所用?”

    徐乾噗通跪倒在地:“皇上恕罪,微臣最近才查到,燕山营的统领原来是我徐家的家奴徐东,他组建燕山营只为脱离我徐家,我徐家上下对此一无所知,请皇上明察。”

    皇帝挥挥手:“你起来吧,现在不是说你徐家家事的时候,过去的事以后再说,当务之急有什么办法让燕山营为朝廷出力。”

    “谢皇上,徐东一直跟在微臣的侄儿徐鹏举身边,解松江、西昌之围,夺取肖桥、燕西、走马关都是他协助鹏举完成的,现在他们都在松江西岸驻防,离松江府不到五十里,如果皇上下旨赦免燕山营大闹京都之罪,燕山营必为朝廷所用。”徐乾也是用心良苦,燕山营大闹京都,不但国法不容,还得罪了王家,于情于理徐家都脱不了干系,现在为燕山营开脱,只不过为徐家找个台阶下。

    户部尚书王雄脸色铁青,虽然他也查到了徐东的真实身份,可毕竟都心照不宣,徐乾亲口承认就不同了,相当于直接打脸,朝堂上不好发作,皇帝正在火头上,他才不去触这个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