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不安的是郡守程普和盐运使于震,为了盐场的事,他们亲自赶到盐城想从徐东手里要回盐场的管理权,同样吃了闭门羹。

    “叔,这个徐东简直胆大包天,居然插手我盐运司的事,如果他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一定亲自上京都告他。”在盐运司盐城衙门,于震对程普发起了牢骚。

    程普和于仕元是郎舅关系,所以于震管程普叫叔,于震本身三十岁不到,能做到盐运使这个高位,除了于仕元这层关系,能力应该还是很强的,手底下包括稽查、执法、收购、销售等各部门人员有好几千,这么大的摊子不是一个草包官员能够搞定的。

    “震儿,不要乱了阵脚,这个徐东目前手握兵权,又是皇帝眼里的红人,加上南云、江东远离京都,他目前的实力不是我们能够对抗的,只怪那个田真归一太不经打了,一天时间,两个县城都被攻陷,让徐东掌控了盐场,断了我们的财路,现在只有将朝廷的律法搬出来,迫使他交出盐场的管理权。”程普老谋深算。

    “可是他一直不见我们,怎么让他交出盐场?夜长梦多啊,那些盐帮都在等着要货呢,时间长了怕出乱子。”

    “别急,他不是特意不见我们,所有的官员都被他拒绝了,不知道他在搞什么鬼,我们只有耐心等候,至于盐帮,只能安抚,想必他们也知道海盗已经逃离盐城,再搞私盐肯定没有以前那么方便了,这事怪不到我们头上。”

    话是这样说,可于震一直寝食难安,这一年来,全国各地私盐泛滥,刑部查得很紧,要不是于仕元压着,估计早就查到他头上了。

    终于成了,盐场县衙后院一片欢呼,徐东尝了一下云鹏端过来洁白如雪的细盐,脸上露出了笑容,没有苦味了,如何分配盐场也在心里有了初步的计划。

    “云鹏,请徐正清、徐正源过来。”

    “师兄,不用请,他们就在前院等你呢。”

    徐东用瓷碗装了一碗细盐走到前厅。

    “参见总督大人。”徐家兄弟躬身行礼。

    “三老爷、四老爷,让你们久等了,快请坐,二位找我什么事?”

    三人落座,徐东直接问道。

    徐正源说道:“一是向您汇报海防的情况,按照您的部署,整个沿海一线实现了全方位的布控,鉴于盐城特殊的地理位置,我把每个小队的人数增加到二百人,并逐步配备海上巡逻船,做到提前预警,目前所有部队基本就位,后勤保障稍有落后,也在抓紧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