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江粲依旧沉默不语,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江淮见状,心里一阵难受。

      这桩案子已经判了,江苡柔下药谋害宁阳侯府世子的罪名成立,已经被收押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缘分,关押她的牢狱跟当初收押小韩氏的是同一间。

      母女俩这辈子都要被关在同一个牢狱里,再也出不来了。

      江粲虽然不知情,可如果当日不是他把江苡柔带到明国公府的宴会上,宁阳侯世子根本不会被下药,自然也不会发生后面的那些事情。

      因此,江粲也被视为从犯。

      他虽然不用坐牢,却被免去了官身。

      在大梁,但凡因为犯罪被解职,免官及除名者,除非罪名被洗脱。否则哪怕遇到大赦,也终身不得再入仕。

      当时得知此事,江晋荣就晕倒了。

      江粲是他最为得意的长子,从小就闪耀夺目的长子,这叫他如何能够接受这个结果。

      醒来后,江晋荣在家中痛哭了一场,然后又病倒了。

      江晋荣父子三人都知道,江粲从此再无前程可言了。

      他们当初酿下的苦果,如今全都咽下了。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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