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参长说着说着神情黯然下来。

    老太爷摆摆手让南叔把盒子盖上,

    “老温,你这是又想起你那大孙女了?”

    “唉,是啊,要论最懂我的人,真是非她莫属!那年她才不到四岁,大概就这么高。”

    温参长拿手比量着,无不感慨,

    “看到我愁眉苦脸的,就知道帮我排忧解难,你知道她说什么吗?她说天下之行,大道为公。我一生所求也不过如此啊!”

    “那么小的人,就会说这种话,如果她还活着……”

    说着说着温参长忍不住落泪,佣人递上手帕,温参长拿着擦了擦眼泪。

    “你是不知道她小时候有多聪明,从一岁多会说话就爱跟着我后头念三字经,好家伙,不到两岁就能背诵全文!

    再大点开始看资治通鉴,资本论,她不爱看诗经啊唐诗宋词,说人家是强说愁!

    一个女孩家家反而学了满腹经世治国之道,你说说这丫头,要是个男孩子该多好?”

    周泽衡在一旁听着,没有什么感触,毕竟那些都不知道是几十年前的旧事,而且,人应该往前看不是吗?

    老揪着过去不放,有什么意思?

    等两个老爷子又絮絮叨叨谈论半天,温易然终于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