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陈识月的迟疑,霍青行环顾四周,凑近了她耳畔低语,“发现了什么?”

    耳边忽然痒痒的,一股热风吹得她下意识的缩了一下脖子,回过神来才回答他,“瞧着像读书人,但是两个读书人,怎么敢在码头打架?若不是生死大仇,怕也不会这般不体面吧?”

    读书人不是最好面子吗?

    一个两个把清誉看得比命还重要。

    陈识月这么一说,霍青行便明白过来了,仔细瞧着那两句尸体,从衣着打扮来说,像极了读书人,何况最近永安县那边不是要搞什么诗文大会吗?

    这么一对上,倒也合情合理。

    “看他们的靴子。”霍青行道。

    陈识月定睛一看,蓦地好似想明白了什么,微微僵直了脊背,“勒痕?”

    靴子上有勒痕,那就不是书生?

    霍青行冲着林序使了个眼色,林序旋即上前冲着捕头低语两句。

    捕头赶紧上前,“三位此前看到了?”

    “看到两个人在厮打,当时雨很大,雨雾蒙蒙的,其实不是太真切,但肯定是两个人在厮打。”陈识月仔细的回想着,“当时是在窗口看见的,隔得太远了。”

    捕头如释重负,“若是能证明厮打的两人,就是死去的两人,那就是一场意外。”

    若是意外,那就没必要深究。

    毕竟这大雨天,码头滑脚也是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