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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当朱勔的官船进港之后,陈留县一干官员也早已战战兢兢,站在岸上等了许久。

    直到官船系缆,搭上跳板,朱勔大人手下的官员纷纷上岸。

    早在一个月之前,陈留县就已得到了通知,这支船队所需的肉食菜蔬、泉水柴炭、乃至于民夫的伙食、军卒的营地、马匹的草料、他们早就按照数目,准备妥当了。

    于是等那些官员下来,他们各自拿着自己的一摊事,只管拎着县里官吏的领子吩咐下去……把那陈留一干官员忙得脚不沾地!

    当朱勔听到官员汇报,一切都准备妥当,只有那个约定好,三天前就要来此等候的武德司燕然,却并不在码头上。

    “军令如山,那个姓燕的约期不至……这下倒省事了!”

    那白衣文士笑着对朱勔回禀道:“如此一来,岂不正好?”

    朱勔闻言却是面无表情,默不作声声……如果不是儿子来信,处置这么大一丁点儿的官儿,还需要他来动心思不成?

    恰在此时,河面上波涛涌动,鸥鸟惊飞,清风骤起……

    落日熔金,满河夕阳!

    ……

    外面莫名其妙地渐渐安静下来,

    码头上的人马喧嚣,不知为何声音也越来越小……

    当白衣文士向窗外看去,却见船板上持枪侍立的军士,全都转脸看向了同一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