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人来了一趟也没啥用,庄里的活计没少半分。

    那李庄头父子又往外送了一批鸡鸭崽子,还杀了一头猪,可庄民只吃了些下水,两扇肉都被拉走了。

    本怄了许久的大粪坑也被一群外人挖去一半,孟渊和铁牛等青壮还被赶去帮忙挖粪。

    这些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还不足扳倒李庄头。

    过了七天,李庄头也不知发什么疯,竟召集了人,去往庄外翻地施肥。

    那地有十亩上下,还是熟地,却没种冬麦。李庄头说是王妃新收的地,是故要趁着现在翻耕,待入了春补种春麦。

    孟渊都惊了,冬日里正是修养的时候,连勤劳的农民都不下地。

    可李庄头却根本不把庄户当人,而且他怕牛瘦了卖不上价,竟不让用耕牛。

    连同孟渊和铁牛在内,总计八人干活,都是有亲眷家人的。

    “若为佣耕,何富贵也?”孟渊还是更喜欢割卵蛋,不想翻地。

    “阿兄,你富贵了可别忘了铁牛啊。”铁牛吸溜着鼻涕。

    孟渊笑着应下。

    这日晚,收工回了住处,姜老伯就叹气不止。

    “李庄头不厚道,哪有这么使唤手艺人的?”姜老伯面上满是愧疚,说道:“是我和棠儿拖累你了,要不然你正青壮,何处去不得?也不必在这儿受人盘剥。”

    “没事,我年轻多干些也没什么。”孟渊安慰一声,又低声道:“姜老伯,这几日你去庄外做活儿时,打听打听那块地的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