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渊睁开眼,便见莫听雨一边搂着宁去非,一边看着自己。

    那莫听雨皱眉打量孟渊,她觉得这位孟飞元浑身淋血,夹杂着浓重汗水,面上的痛苦之意已经退去,但没有劫后余生之感,只是古井不波,平和静谧。

    莫听雨就觉得这种眼神不是“方生方死,方死方生”后的大觉大悟,反而像是自家的一个师兄在妓馆里玩腻又玩到无力的样子。

    “你还好吧?”莫听雨依旧皱眉,“你一直忍着没出声,可我觉得你比生个孩子还苦。大概是一下子生了七胞胎的那种苦。”

    你为什么这么懂?这比喻也太离谱了吧?

    “没事。”孟渊抹了抹脸上的血水汗水,问道:“过去多久了?”

    “三个多时辰。”莫听雨仔细打量孟渊,又问:“你到底怎么了?”

    “生孩子了。”孟渊吞了一丸丹药,随口回了句,又闭目坐定。

    心中存想,便见第一丹田之中已无有玉液,第二丹田也是空空荡荡。

    第二处丹田取之自身血肉和精气,凝实坚韧不输第一丹田,但若论广阔,则差了一半。

    求乎上,得乎中,孟渊并无失望之感,日后再开拓一番便是。

    如今两处丹田,已经比九成的武人要强了。而且可以凭借此法,打对方一个出其不意。

    待细细观想第二丹田,便见中三十三天和下三十三天有映照刻画之处,上三十三天还未尽开,只有九处。

    孟渊也不多想,反正足以克敌了,便安心静坐,恢复玉液。

    又过一个多时辰,两处丹田玉液堪堪盈满,孟渊心安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