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僧怎敢广邀道友?”花毛鼠净禾合十一礼,道:“是家师命小僧送的请帖。”

    “令师如何称呼?”奇妙子问。

    “家师换日长老。”花毛鼠净禾虔诚道。

    这名号未免太大了些,与会之人听闻,尽数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雨水淅淅沥沥,诸人也没了避雨的念头,只是盯着花毛鼠净禾。

    山顶上两三百人,妖与人差不多各半。孟渊这几天不光接生意,也四处走动过,知道山顶大概有七八个镇妖司的人。

    但还有不少人没露根脚,也不好搭话。倒是那些妖怪相对好说话些,虽然坏心眼也有,但还没沾上太多的心机。

    孟渊站立不动,全力催发焚心神通,他知道这些和尚在“勾引”和“接引”这上面颇有能耐,是故始终防备。

    明月抱剑胸前,面上依旧冷淡。

    眼见花毛鼠净禾不说话了,就有人嚷嚷道:“鼠大王,到底开什么道会?你说个明白!”

    花毛鼠净禾合十行四方礼,道:“自然是解脱之道会,长生之道会,自在之道会。”

    “大言不惭!”奇妙子冷笑,“那你师父为何不露面?凭你也配来宣讲?”

    “我师已得上师传道。师尊叮嘱小僧来主持道会。”净禾将锡杖插到山石之中,随即身子轻飘飘的飞起,独脚踏在锡杖之上。

    雨水犹然,净禾面上竟露出几分肆无忌惮的笑意,无有僧人之慈悲空性,反多了几分癫狂。

    他又是环顾四周,见诸人全都仰头来看,便高声道:“念珠只是入葫芦山道会的请帖!若是想面见师尊,聆听自在妙法,却非人人都有资格,需得有大智慧、大福缘!汝等要分出胜负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