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个孩子,张叔你说话注意点。”孟渊郑重告诫,这才松开了香菱的耳朵。

    香菱使劲儿抖了抖身子,然后瞪着大眼睛,然后仰起头看孟渊,又看张龟年,一副懵懂模样。

    “哎呦。”张龟年瞧着香菱头上的碎花头花,伸指头提了提,朝张凌风笑道:“还怪时兴!”

    “时兴吧?张百户你也怪时兴!”香菱最受不了人夸,尤其是夸她时兴。

    “老聂以前收了个徒弟,就好这口儿。”张龟年乐滋滋的,“现今难得又遇到个出息的,我看老聂得气死。”

    “还有一个徒弟?怎么没听他提过,青青姐也没提过。”孟渊好奇问。

    “他有脸提?他以前在京城镇妖司办事,他老伙计死了,留下个儿子,老聂教了几年,天赋不赖,办事也算得力。”张龟年压低语声,笑意压制不住,“可惜了那孩子,老聂和他老叔俩人轮流打,没打回来。”

    “……”孟渊一时不知如何接口。

    张龟年又提溜了两下香菱的头花,问:“大侄女,想不想进镇妖司当差?”

    香菱使劲儿摇头,“我最没出息了!”

    “你看,人家姑娘不愿意。”张龟年笑着摊手。

    “不进也好。”孟渊已经考虑清楚了,不能把香菱这孩子带进泥坑。

    “送你家王妃玩儿呗,应氏有教无类,指不定乐意给你带。”张龟年一边笑着,取出两个丹药瓶,“给!”

    孟渊接过,一嗅便知是百草丹,吃惊道:“奖赏这就到了?”

    “想啥呢?”张龟年都笑了,“是上次咱办差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