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晨,孟渊早早收拾好,出了门就见铁牛守在门口,跟个门神似的。

    只见他腰间挎刀,背上负弓,还真有几分猛士的模样。

    “阿兄,聂师让我跟着你,说不让你开荤。这是为啥?肉都不让吃了?”一开口,猛士的气质荡然无存。

    “此荤非彼荤。”孟渊笑笑,帮他整了整衣装,道:“这一趟凶险的很,你真要去?”

    此行护送陈守拙,消息已被解申得知。

    孟渊料想解申绝不会善罢甘休,必然会紧盯着自己。而那陈守拙是朝廷命官,解申不是傻子,当不会多事。

    是故,陈守拙没什么凶险,真正危险的是自己。

    可若是铁牛也在,他固然不会被解申针对,但铁牛与自己相交极深,以他的性子,若是自己出了岔子,他必然要拼命的。

    “那更要去了!咱是好兄弟!”铁牛理所当然。

    孟渊听了这话,拍拍铁牛肩膀,道:“那你路上须听我的话,听我安排。”

    “这肯定啊!”铁牛依旧理所当然。

    两人说定,直接去王府门前等候。

    过了半个时辰,才见到寻梅和独孤亢送出陈守拙。

    这陈守拙质朴的很,坐骑便是那小毛驴,上面还挂着一个布袋,里面应是装了些换洗衣物。

    孟渊昨天就问了,这陈守拙当真来送王妃旧物的,寻梅想送一匹马都没送出去,更别提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