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一直确定一件事,韩非兄的法当为天下之法,而非一国之法。”

    韩非并未回应,只是凝视着韩王安的灵牌,轻声开口。

    “年幼时偷食贡品,父王以仁宥之;今日窃国,韩非以法承之,此谓‘明君不养恩爱之心而增威势之严’,长信君以为然否?”

    小时候偷食贡品没有被惩戒,以至今日窃国。

    贤明的君主不应该培养仁爱之心,而应强化威势。

    韩非的思想略显偏激,不过政哥或许会更喜欢。

    嬴景略微沉默了片刻,忽的轻笑开口:“既是如此,这天下便更需韩非兄的法,刑过不避大夫,赏善不遗匹夫。”

    “何况,韩非兄乃是光明正大的继承王位,何来窃国一说?”

    “要说窃国,该是本君才对。”

    “韩非兄乃是献国,为天下百姓,也为天下之法,何罪之有?”

    韩非这样的聪明人,却也有如此拧巴的时候。

    当然,嬴景不是说风凉话,他很清楚韩非的挣扎。

    一边是天下,一边是韩国和历代先祖,这是很艰难的选择。

    韩非没有回应嬴景的话。

    但是,他用了行动来表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