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邵曦回答,两人便听到白鼎公坐在位置上咳了两声,立时便心领神会,有些话在这种场合不能说出来,私底下心里知道就好。

    两人相视而笑,一同回到座位。白锦卿对邵曦说道:“邵兄明日便可搬到书院入住,可带一仆人或书童前来,到时找杜监院办个入院的详录即可,只带些随身物品就好,行李铺盖都是由院内提供,无须自带。”

    邵曦用大拇指顶着下巴想了想,说道:“可不可以不住在这书院之中?近日我打算在大梁城内置办一处产业,不知可不可以每日到书院来读书听学,下学之后便回到自己的住处?在下平日里喜欢清静。”

    “邵兄所虑之事不难,书院内并未要求门生必须住在院内,若邵兄在书院之外有自己的住所,下学之后自然是可以回家的。”

    “如此甚好!这样你我兄弟也可以有个清净之所吟诗对弈,执杯畅饮,岂不自在?”

    白锦卿拍手称道:“这样好,这样好!如此便不用每日对着院内的这些老学究,倒是逍遥自在。”

    此时,老吴在一旁用手推了邵曦肩膀一下,嘟囔道:“少爷,你别光想着自己逍遥自在,喝酒可千万不要忘了叫上老头我。”

    邵曦和白锦卿一听老吴这话,哈哈大笑。

    白锦卿更是说道:“对对对!不要忘了带上这位前辈,咱们三人一同畅饮更是热闹。”

    就在几人相谈之际,诗会的作诗环节也已结束,接下来便是先生与学子们之间自由交流的时间。

    之前各位先生看中的学子都已被叫到一边,进行进一步的交流,而邵曦则是被白鼎公单独叫入正堂之内。

    进入正堂之后,白鼎公坐于堂中主位,邵曦躬身拱手说道:“先生唤学生来此定是有什么教诲,学生在此垂手恭听。”

    白鼎公点了点头,说道:“你如此年少,便有这般的学识与胆识,老夫着实感到欣慰,能在一首诗中同时向老夫暗示出时间、事件、身份,并非一般人随意便可做到,你身上倒是颇有你父亲当年的风采。”

    “学生的一些小把戏而已,在先生面前不过是见拙罢了。”

    “嗯!在如此气盛的年纪,还能做到不骄不躁,沉稳谦和,的确与你父亲当年很像。只是当年之事我了解得并不多,虽也曾差人四处打探,却一直未有结果,不知这些年你人在何处?当年究竟发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