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氏一阵沉默,莫说是模样,她连女儿的名字都忘了。

    若不是她被休,她还真不会想起女儿的名字。

    可那又如何,她的不幸都是平阳侯府带来的,她为何还要给侯府的人好脸色?

    邢氏显得有些不耐烦,“你找我,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

    谢念月对邢氏没什么感情,可胸腔里却莫名有股郁气升腾,想来是这副身体里原主残留的情绪。

    那她也要替原主问问看了。

    “为什么呢?”

    邢氏没听明白,下意识地反问:“什么?”

    “我也是你的女儿,为什么你这样对我?”

    邢氏盯着谢念月的眼神,更像是看仇人,“为什么?当然是因为你姓谢,你是谢临江的女儿!谢临江和素秋害我,难道我还不能恨谢家人吗?”

    “你知不知道,你离开后,我在平阳侯府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

    邢氏浑不在意道:“能如何?你不也没饿死?你可是平阳侯府的大小姐,就算受点磋磨又怎么了?我被逼离开侯府,流落在外的日子才更不好过!”

    在邢氏看来,这个女儿就算苦,也远没有她过得苦。

    “流落在外?”谢念月忍不住笑了,瞥了眼商队的方向,“你不是该待在庵堂吗,还是说,你离开侯府后就悄悄从庵堂离开,跟旁人成婚生子?平阳侯府知道这些吗?”

    谢念月知道就算谢临江不在意邢氏这个发妻,甚至不惜将她休弃,也不会能容忍邢氏在顶着侯夫人名头的时候就跟旁人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