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废弃的水泥产里全是灰尘,去那里一趟,容岿和宋倾城的外套头发上都是厚厚的一层灰。

    趁着这点时间,宋倾城也梳洗了一番,拎着医疗箱来到楼下。

    没过一会儿,水声停了。

    宋倾城抬头看去,只见穿着浴袍的容岿头上搭着一条蓝色条纹的蓬松的毛巾走下楼梯。

    “坐这儿。”宋倾城拍着自己旁边的沙发。

    容岿依言走了过去,背对着她坐在了沙发上,解开腰间的浴袍带子。

    浴袍顺着白皙的肩背滑了下来,在明亮的灯光下,他的皮肤泛着釉质的光泽,但现在这上面,不规则地散步着青紫的痕迹。

    “疼吗?”宋倾城情不自禁地轻抚着这些伤痕,今天,容岿突然接到一个电话,让他去市郊废弃的工厂。

    宋倾城不知道那电话里的人说了什么,只看到接完电话后,容岿的脸色大变,甚至失去了一直以来的冷静,一路以一百三十码的速度飚到了那里。

    没想到,那里居然早有埋伏,宋倾城刚和容岿一下车,就遭到了十几个黑衣人的袭击。

    宋倾城只记得自己在退后躲闪的时候后颈突然一疼,等醒来的时候,就被那些黑衣人捆绑着掉在了楼道里,迷迷糊糊地,她听到了容岿和一个似男非男,似女非女的声音说话。

    再后来,她就被救了。

    虽然神思是迷糊的,但是她知道,容岿为了救自己和那些人在楼道里打了起来,受的这些伤,都是为了她。

    她把消肿祛瘀的药膏拿出来,拧开盖子,用棉签蘸着药膏擦在他的伤处。

    既苦涩,又泛着隐隐茶香的药味渐渐弥散开来:“这两天你暂时不要碰水,等好得差不多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