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发誓。”段与深偏着头,半扬不扬地举着手:“我要是惹事,你就立刻打给我妈妈说,行了吧,你说你怎么不住海边呢?”

    他就是这个性子,冷谨言早已经习惯,他见怪不怪地让人把车开过来,坐进车里。

    “都已经这么晚了,你还去哪儿?”

    段与深看冷谨言居然不进酒店歇息,准备开着车走,他抬手看了眼手表,23:30,这个时间还去做什么?

    冷谨言看了他一眼,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都吞在了喉咙里,开着车消失在段与深的视线里。

    其实不是冷谨言不想说,而是怕他知道自己要去做什么一时冷静不下来,毕竟……

    想起当年的事,冷谨言坚毅的脸部线条愈发紧绷。

    他看了一眼导航仪上指向的地方,握着方向盘的手控制不住地用上了力气。

    沉重的云层把每一丝光亮都遮挡得严严实实,车子逐渐偏离了繁华的市区,进入了市区的范围。

    “我快到了,你说的东西呢?”

    “别急呀。”冷谨言的耳朵里,一个似男非男,似女非女的声音刺入耳膜,很显然,这个人的声音是经过变声处理的。

    他嘻嘻嘻地笑着,亲昵地对冷谨言说:“你可真是讲信用,当真没有带一个人来。”

    “我说到做到,希望你也如此。”冷谨言看着远远就能看见的空旷草地上的废弃工厂,一转方向盘,开了过去。

    声音的主人似乎能看见冷谨言的一举一动,他道:“既然你这么毫不迟疑,我自然也要带礼物给你。”

    不知为何,冷谨言有种不好的预感。他修长的眉微微皱紧,看着只点亮一盏昏黄白炽灯的工厂,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