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差不多!”

    “你是酒喝多了,说胡话吧?”

    “这……”徐恪自知失言,只得说话含糊不清,坐在那里装醉。

    “陛下!”徐恪身旁的李君羡忙起身行礼,为徐恪开脱道:“徐千户今日饮酒甚多,醉后难免有些……有些妄言,望陛下恕罪则个……”

    李重盛瞥了李君羡一眼,脸色忽然阴沉了下来。

    “你的事,朕过会儿再跟你说!”

    皇帝仍然望着徐恪,声音却已经转为冷峻。

    “徐千户,朕问你,今日午后原本该上值之时,你却跑到摘星楼去大肆饮酒,一直喝了两个多时辰。朕将北境侯世子一案交与你审查,这一连十余日下来,非但案情未有丝毫进展,你今日竟还怠忽职守,于上值之时公然出去饮酒,还搞得自己一身酒味,你该当何罪?!”

    听得皇帝说起了北境侯世子被杀一案,徐恪顿时来了精神,他腰板一挺,依旧是坐着回禀道:

    “回陛下,臣今日去摘星楼,名为喝酒,实为查案!故而虽是上值之时,臣出去喝酒亦算不得是‘怠忽职守’!”

    “哦?”李重盛又来了兴趣:“你去摘星楼是为了查案?那么……你查出什么了吗?”

    “启奏陛下,北境侯世子罗人凤被杀一案,臣已查得清清楚楚!”

    “讲!”

    这时候,高良士已经搬着一坛龙膏酒小步走进了偏殿,他见皇帝脸上忽而又现出怒意,当时便不敢多言,只是走到一旁,小心翼翼地将酒坛放下,静静肃立一旁。

    “杀死罗人凤的凶手,是天音乐坊中的一个管事,名叫‘落霜’……”于是,徐恪就坐在偏殿之内,将李君羡告知他的,北境侯世子罗人凤如何被杀的经过,向皇帝详细陈奏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