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在京城里的那位主子,知道根本保不了他,那么……就只会采取唯一的一种做法——丢卒保帅。

    好在,汤山劭察言观色,已知李秋似乎另有所图,于是便跟着李秋老老实实回到隆兴居中就坐。

    待三人落座之后,李秋便开门见山道:

    “汤大人,你只需答应本钦差一件事,那方铭博刺杀本钦差的事,本钦差就当没发生过。”

    “什么事要汤某帮忙?李钦差尽管讲!”

    “这件事么,于别人而言可能万难,于汤大人而言却是轻而易举。就是今年我杭州府的盐税,就劳烦汤大人帮忙征缴。”

    “噢!……”汤山劭松了一口气,“这件事啊,好办,好办!就请李钦差说个数,汤某这就差人去……”

    李秋先是伸出一个手指,后又是两根手指,汤山劭却愣是没看懂。

    李秋笑吟吟道:

    “一百二十万两。”

    “一百二十万两!”汤山劭瞪大了眼珠。

    “李钦差,往年杭州府的盐税,最多的一年也就实收了六十五万两,这还是在杭州府大丰收的那一年,之后便每况愈下,能收上来三五十万两就不错了!你也清楚,前任知府吴文龙也不过才收了五万两嘛!”

    “汤大人,本钦差今日可没工夫与你讨价还价哦!”

    李秋依然还是笑吟吟的眼神。

    “好好好!”汤山劭心里已骂了李秋不止祖宗十八代,心道见过敲竹杠的,没见过你敲得这么狠的!但他今天也只能是豁出去了,于是一咬牙说道:“一百二十万两就一百二十万两!不过,汤某也有一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