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我?”李君羡顿感讶异,“明月姑娘不是向贤弟托梦么?贤弟为何还要拜托我来破案?”

    “不瞒君羡兄,小弟已决心辞官,回碧波岛上隐居。”

    “你要辞官?为何?!”

    李君羡一听之下,立时急得站起身,他仔细盯着徐恪,实在无法理解徐恪为何会有如此突然而奇怪的决定。

    “我从江南千里急奔,才刚刚赶回长安,却猝逢子贝妹妹难产而殁……”

    于是,徐恪就将他回京之后,所遭遇的姚子贝产后病殁、胡依依与舒恨天远走碧波岛的经过尽皆告诉了君羡。

    末了,徐恪便道:

    “小弟清楚记得,昨日傍晚之时,我还在城南的金顶山下飞奔,一心只想着去碧波岛……孰料,一梦醒来,却见自己竟躺倒在了家中的床上。我思来想去,总觉得自己已走在了另一条不同的命轮上,按理来说,我此刻应当已在去往碧波岛的路上才是!”

    “贤弟,此言差矣!”李君羡连连摇头道:

    “命轮之变,愚兄前番曾听你数度讲起,这世间诸事,诚然有不同之变化发展,却各有所循,你我此刻既然置身于这一条命轮,便当遵循这一条命轮中的道理!《易》云‘乾道变化,各正性命!’说的便是此理。若是你果真去了另一条命轮,愚兄绝不拦你辞官,可你如今还好端端地在这一条命轮中,愚兄盼你切莫胡思乱想!莫说是圣上与魏王殿下不会同意你辞官,就算是冲着明月姑娘的梦中求恳,你也不能说辞官就辞官!”

    “可是……”徐恪又道:“我在城南骑马飞奔的时候,那种感觉委实不像是在做梦,可为何会从自家的床上一梦而醒?这着实是令人匪夷所思呀!!”

    “你就别可是了!”李君羡正色道:“贤弟,实话同你说吧!愚兄在来你府上之前,刚刚去了一趟玄都观,是师兄课了一卦之后说,要想破渭河‘鬼手之案’,必得劳动贤弟大驾才行,而且,贤弟人已回到长安,也是师兄告诉我的。”

    “李道长说只有我才能破‘鬼手之案’??这是为何??”

    “没有为何,卦辞上就是这么说的!”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