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吉乃该死之人,吾杀之不过为大父报仇,虽于法不容,却于情可悯。”

    “故吾欲向阳使君自首,若能获得宽恕自然是好,纵然被治罪终究也报了大仇,此生无憾矣!”

    曹操闻言,不由认认真真打量了周琦许久,却是忽然感觉有些看不透对方了。

    不过曹操甚爱周琦,终究不愿看到他被治罪,当即说道:“子异可能不知,阳使君年少时,曾因郡吏辱其母,纠集数十少年怒杀之,灭其族。”

    “子异袭杀王吉之举,与阳使君颇有相似之处,只要操作得当,必会得到阳使君赏识。”

    周琦故意说道:“未曾想,阳使君居然还有此等往事。”

    “奈何吾远离朝堂,对于阳使君并不十分了解,却是不知,如何才能得到阳使君赏识?”

    曹操摸了摸自己刚刚冒出来的胡须,笑道:“子异不了解,我了解阳使君啊。”

    周琦起身再拜:“还请孟德兄教我。”

    曹操拉着周琦,佯怒道:“你我相识相知,一见如故,子异如此多礼,岂不显得生分?”

    周琦急忙告罪:“某之过也,兄长勿怪!”

    曹操这才转怒为喜,道:“子异面见阳使君,只需记住两点,必然无碍。”

    “其一,阳使君痛恨宦官与放荡不羁的世家子弟,吾大父曾亦为宫中常侍,子异面见阳球之时,万不可说这两日待在曹府,否则必受牵连!”

    周琦闻言,不由心中凛然。

    按照他原本的想法,阳球既然想对王甫动手,那么作为王甫仇人的曹氏,几乎就是阳球的天然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