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提了,我怎么可能反悔呢,这些日子,我爹请了个老掌柜,教我些生意上的规矩,他害怕我一出门就露怯,让人看出是个棒槌!”

    徐鹤点了点头,没想到钱继祖不声不响已经开始着手准备儿子经商之事。

    而且在此期间,他也没有咋咋呼呼对徐鹤说起这件事,显然做事很是牢靠,是个慎重的人。

    “那你今天来找我干嘛?你爹反悔了?”徐鹤问。

    钱裕叹了口气:“别提了,今天是为了另一件事!”

    原来国朝驿站每年都有银钱拨付,用以周转驿站的各项开支。

    其中有一项是负责招待过往官员的酒食银。

    这部分钱里,有一些是驿站自留,还有些是用来置办席面。

    其实就是工作餐和下馆子签单的意思。

    这置办席面的银子,平时都是由钱家惠宾楼,这个海陵最有牌面的馆子赚走的。

    但今年却有人横插一脚,想取钱家而代之。

    “海陵还有酒楼能跟你们家竞争?”徐鹤有点不信!

    钱裕气愤道:“可不是嘛,在这海陵,咱们惠宾楼说是第二,没有人敢称第一!”

    说到这,他脸色一垮:“但这次来的酒楼却是扬州府的小湖春!”

    “小湖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