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乱石滩中飞速的爬着,手指太短,不时跌了个踉跄,到了下坡的时候又开始皮球一样在地上滚。

    旋转中,他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女人的影子。

    申公豹禁不住笑了起来,可此时他脸上这笑,若是让胆子小点的人看到,恐怕要直接吓疯了。

    这女人是申公豹的母亲。

    她六十年前就已经死了。

    在阐教,申公豹是个风光的天才无疑,可六十年前,他还没被元始天尊收为弟子的时候,却只是一个闭塞山村里打柴的鼻涕孩儿。

    他有一个父亲。

    可有还不如没有。

    这个父亲啊,喝酒,赌博,欠了一大堆的债,整天不务正事,唯一会做的‘体力活’就是打人。

    打他。

    打他的母亲。

    自从申公豹有记忆以来,母亲的身体就很不好,常年卧病在床。

    村里的村医给开了个方子,他家里自然买不起药,好在这些药材山上都有,所以年幼的申公豹常用那瘦小的身子背起一个竹篓,在母亲担忧的目光中进山采药。

    采完药就熬药,熬药的时候他还可以顺便去劈柴,煮饭,顺道把劈好的柴送到地主家里,再回来的时候煎的药刚刚好,也不会糊。

    因为他都算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