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瞧瞧吧。”

    李成海替她打起帘子,薛漱玉坐在榻前的小杌子,听见帐内传出几道微弱的咳喘声。

    她细细诊了脉,心下一惊。李成海见她变了脸色,似乎已经习以为常,只道:“娘娘患病已两年了,皇上此番特地带着娘娘出来寻访名医。你瞧着,该如何治啊?”

    “这……”

    从那村子里出来已两个月,她天天捧着那本《悬壶千问》钻研,一路也帮着好几个人瞧过病,可这位昭仪娘娘的,她却有些摸不准。

    李成海见她一脸迟疑,神色冷了下去:“若瞧不好便请吧。”

    见他已经下了逐客令,又想到那两千两黄金,薛漱玉一咬牙:“敢问娘娘可是中毒了?”

    此话一出,不仅李成海身子一僵,便连屏风后的人也睁开了眼睛。

    “哦?”瞧出主子的意思,李成海现出两分恭敬,“请阁下细言。”

    “我瞧着娘娘脉象凝滞难动,似乎是毒素沉积所致。要是不抓紧排毒,恐怕有性命之虞。”

    她摸了片刻,才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瓷瓶:“我这里有几粒丸药,请娘娘和水服下,兴许……兴许可以医治。”

    这药是按着陈伯隐的书刚制出来的九味丸,据说可解百毒,薛漱玉倒不知道真假。

    不过现在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李成海将瓷瓶接过去,递给屏风后的贺景叙。他拿着闻了一闻,倏然变色:“将他给朕抓起来!”

    刹那间,几个侍卫破门而入,不由分说刷刷刷拔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