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耀邦一愣,脸上半信半疑。

    女儿乖戾难驯,但是的确从不怕事,他有时候夜里躺在床上还和妻子复盘,自我安慰——敢作敢当恐怕是褚嫣仅剩的优点。

    但是狠话放了,要他立刻软下来也不可能,否则家里帮佣们怎么看他?小妹和外甥女又怎么看他?

    “褚嫣,别缩在你爷爷跟前,你过来,好好说说你和这个叫小舒的女同学有什么过节,一个巴掌拍不响,人家晁云津既然首先怀疑到你头上,肯定有他的道理……”

    褚嫣果然撒开爷爷的手臂,轻飘飘走到父亲跟前,又越过父亲的肩膀,瞧着褚修言笑。

    “小姑,名字记的挺清楚啊。”

    褚修言听出她的讽刺,心里窝火得要死,又不能写在脸上。

    “嫣嫣,小姑也是担心你,怕你走上歪路。”

    “是吗?那小姑下次听电话记得要听全了,我在电话里把晁云津骂的哑口无言那一段,你是不是没听见?”

    褚修言要分辩,褚嫣已经扭头不再看她。

    “爸,妈,我之前在学校是跟池小舒有点误会,但是现在误会解除,我跟她井水不犯河水;

    “今天下午她跑步的时候不小心撞到我和同伴,摔在地上,当时我已经被晁云津污蔑了一次,不过他后来也跟我道歉了…

    “晚上的事情,可能是他联想能力太强,觉得我白天怀恨在心,其实我根本没在意,无论是池小舒,还是晁云津,还是他的误会和道歉,我都没放在心上。

    “有计较这些的时间,我做点什么不好?”

    “说得好!不愧是我褚正岳的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