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说边把位置让出来。

    马明哲是个沉默寡言的长相,眉宇间倒是正气凛然的,一副为人民服务的周正模样。

    李轻歌把身后背包挪到怀里,小心盯住脱掉她鞋子的马明哲。

    马明哲也直视着她,视线凌厉,仿佛是出于职业习惯,在判断李轻歌的神色。

    李轻歌不惊不惧不躲闪,迎着他那直视,像在和被居岱称为老刑警的马明哲较劲。目光相交之中,仿佛有火花在噼啪作响。

    然而先败下阵来的是李轻歌,因为马明哲手上突然用力,她脚腕传来一阵更钻心的疼痛,疼得她不得不低头,下意识抱住自己抽回来的脚。

    “没伤着骨头,歇几天,别走动太多就成。”马明哲声音嘶哑,应当是声喉受过伤,说的话都带着气音。

    李轻歌疼出眼泪来,吸着鼻子,“我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的好,我身上染的血还不知道带不带病毒,万一从我伤口渗进去……”

    这其实也是李轻歌先前隐约的担忧。跌落崖墓后,她身上的创口应该不少。从铜镜里流出来的血若是有疾病,那她下半辈子可就全完了!

    “你这一身都是什么血啊?”居岱挺好奇的,“人血?你在韦引鹤的衣冠冢里杀人了?”

    那语气,就好像李轻歌真在崖墓里杀人的话,他不奇怪墓里有别的活人,反而还要为李轻歌杀了人拍手称快似的。

    李轻歌摇头,“不知道。”

    暂时不想将铜镜的异样告诉别人。

    麻婶这会儿来搀李轻歌,李轻歌抗拒推开麻婶的手臂,自己撑着自己站了起来。

    麻婶捏着手,和李轻歌轻声道:“阿歌,麻婶给你熬了一桶药,熬了一晚上呢。你洗干净身上后泡一个小时就行。那是古法的祛邪祛病的法子,对你这情况很有用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