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妈妈!不要上去!”

    李轻歌大叫,但怎么跑,都跑不到马路边上的那盏路灯下。

    她爸妈回头冲她招手,张嘴应当是说了什么话。但李轻歌什么也听不到。

    他们上了车,车门一关,路灯突然一炸,天地全是黑暗。

    黑暗中,李轻歌听得一阵刺耳刹车声,车辆撞击声,然后是警笛,救护车。

    李轻歌尖叫一声,猛然睁眼,冷汗湿透她后背,下半身僵硬得动弹不得。

    天光大亮,楼下有人来人往的声音。李轻歌听到沈花花大声问着一个耳力不好的老人,什么吃药打针的问题。抬手想揉眼,才发现睡前紧握的笔还在她手里,竟还无意往自己脸上画了好几道黑笔痕迹。

    李轻歌看向铜镜,程素年在镜上写了许多,都是后头审案的事情。

    韦良甲在陈康之的提醒下,只承认了昨夜那桩杀人未遂案,之前五个他咬死了没松口。

    程素年又写:【轻歌所赠罕见甜品绿豆沙,被侍从打翻,素年无福享用。】

    又写了一些客气话,感谢李轻歌昨夜相助什么的。

    李轻歌看完了,后腰也松快能动了,这才爬起来,找曹星河诊所里的卫生间打理自己,换了一身干净衣服。

    李轻歌决定赶快回老宅去,把韦引鹤崖墓里关于程素年记载的竹简,全都仔细翻看一遍,记录下来。再找了解李朝历史的专家,详细问一问程素年的事情。她倒是有些人脉能用上的。

    李轻歌收拾妥当,瘸着脚下楼的时候,诊所里头仍旧只有沈花花在忙碌。

    李轻歌好奇,问起曹星河:“曹大夫昨晚一夜没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