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目前为止,程素年也只在韦引鹤的竹简上留过名。

    他也并非是以诗词歌赋名垂青史的人。

    这样一个名字,被一个奇怪的、有随从的中年男人准确地脱口而出,难道不怪异吗?

    李轻歌反抓的手用了力,比起怕他抢玉佩,更怕这人跑了。

    “哟,这小妹,胆子大窝。”

    李轻歌身后有个打手嬉笑了一句,然后又被人提醒了一般,倏地沉默。

    那中年男人似乎是觉得被李轻歌冒犯,甩开她的手,甩得李轻歌一下子撞在身后的卡车门上,“砰”一声响。

    “我去!歌z——哥儿几个忙着呐?!”

    居岱的声音从楼上落下。

    李轻歌没立刻抬头,但那中年男人和几个打手抬头了。

    鸭舌帽檐角度抬高,店铺楼上的微光落在他脸上,李轻歌记住了这张粗犷的国字脸。还看清了这人右太阳穴的位置,还有一块硕大的圆形胎记,足有拇指大小,冷不丁一看,好像是枪击留下的弹孔似的,漆黑又规则。

    “小居?来找我阿爷?”

    国字脸中年男人跟居岱是认识的,但语气之间没有多熟络,也没有被居岱的话惊动,解开对李轻歌的包围。

    “对啊陈六叔,我带麻叔的侄女儿来拜一拜码头。”居岱说着,指一指李轻歌的方向,“丫头手里有几个好货,我们带来给陈老先生掌掌眼。”

    “麻叔的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