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轻歌一脸坦诚,“木子李,轻歌曼舞李轻歌。

    陈点子头垂下一阵,不知道在思考什么,突然笑出声,“轻歌曼舞,倒是好名字。真没想到,李轻歌就是你啊,你竟然是长这个样子的,这么年轻。”

    李轻歌问他:“那您觉得,李轻歌该是什么样子?”

    陈点子歪着脑袋又看了她好半晌,老光头像是他的手杖,牢牢搀着他。

    李轻歌能感觉到居岱身上迸射出的紧张气息,他的肌肉紧绷得很。李轻歌想这应当也是她的一部分底气,地上躺着的好几个匪里匪气的人,应该都是居岱打倒的,那他对付两个老头子,应该不在话下。

    居岱的戒备太过明显,陈点子也察觉到了的,他摆摆手,让老光头扶他回躺椅。

    那把干瘦的骨头陷进躺椅里头,冲着老光头打了几个手势。

    李轻歌和居岱都能看出,是让老光头去拿一幅画。

    “我老了,脑子里很多记忆都随着岁月流失了。但李轻歌这个名字啊,是刻在我骨子里的名字,我化成了灰,变成了鬼,这名字也不会忘记。”

    陈点子摇头晃脑,看向金丝楠木柜子,那些繁复的花纹无不彰显无价之宝四个字。

    他招手,让李轻歌坐到他一旁的黄花梨沙发上,“麻探花和我渊源很深,小居今天又帮我解决了大麻烦,你说吧,你找我想要问什么?”

    李轻歌一怔,但很快回神。压下居岱想要阻止的手,落落大方坐到陈点子示意的位置上。

    “我来卖铜板的,居岱说您想要李朝的铜板。”

    陈点子看着她,沉默摇了两下躺椅。

    “说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