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好一会儿,程素年才在镜上写:【轻歌小友为何多虑?小友已几次三番相助素年,素年自是感激不尽,何来嫌弃一说?】

    古人写字,没有标点也没有空格,李轻歌全仗着自己的文学素养自行断句。

    她还是想不起来自己怎么就几次三番帮助他程素年了,也拿捏不好程素年话里有几分真情实意在。

    等程素年再写下,【已按照轻歌提点行事,轻歌稍等,此案今夜必破。】

    又写,【素年无甚好感激轻歌,略备薄礼,望轻歌笑纳。】

    这句话,像开启铜镜传送通道的魔咒,在二人书写时只散发微光的铜镜,霎时光亮更盛。坚硬的镜面柔软如流沙,又如流水,没一会儿,浮上一只青色的瓷碗来。

    李轻歌眉头挑了一挑,把巴掌大瓷碗捏起来看。她在文物知识这块匮乏得厉害,只知道这瓷碗做工精美,别的什么都看不出来。

    翻了碗底一看,也没有字。

    “我还以为古董都有字呢。”

    李轻歌把瓷碗放在一旁,低头一看,镜上又冒出一只白的,碗底绘了两只大公鸡的碗。

    碗底的图惟妙惟肖,两只色彩艳丽丰富的大公鸡在高昂着头打架,还有一轮太阳在两只鸡头之间。

    李轻歌惊叹“哇”了一声,将大公鸡碗收好。眼见铜镜又冒出第三只,也是青瓷,但碗身外浮雕着荷花,上釉上得极为精细,居然没有盖住荷叶上的纹路。

    然后是第四只……

    第五只……

    第六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