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孩子是早产儿,我也像所有刚生完孩子的母亲一样,感到无比幸福,想要去看看自己的孩子。

    “你现在哪能出门呢,月子里呢。”樊婆子这会插了一句。

    马天也重新给我盖好被子,不让我出去。可我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的身体,只想着看看孩子好不好,因此,说什么都要下床去医院看他。

    马天最后拗不过我,只能勉强同意我去。但等我换好衣服被樊婆子搀着走出来时,他一拧眉,随即不等我反应过来,就将我打横抱起,走出了屋子!

    我惊愕的看着他,结果他又突然将自己头上戴的羊绒帽子盖在我的脸上,“外面风大,别到时候吹出一身月子病来,没法给我好好工作。”

    视线被挡住,因此我看不到上方他的脸,但随后能听到他胸口剧烈的心跳声,有些尴尬。但还有一点点感动。

    或许是他找的这个理由算是勉强让我接受了,所以,随后被他抱着走了一路,来到离公寓不远处的县医院重症监护室后,我都没有挣扎要下来。

    到了重症监护室门口,隔着玻璃窗,看到了五六个小小的保温箱,里面的孩子身上都插着各种管子,看起来触目惊心。

    应该是有母子感应,我只是扫了一圈这几个孩子,就将目光定格在最中间那个最小的孩子身上,朝身旁的马天问道,“中间那个孩子是我的宝宝对不对?”

    虽然是在问马天,可目光死死的盯着孩子的。只见孩子全身发紫,只比巴掌大一点点的小身板上,插满了各种管子。看的我心疼不已。

    马天轻“嗯”了一声。

    果然他是我的宝宝,可是,这孩子看起来一点生气都没有,如果不是胸口处时不时有细微的起伏,我真的怀疑他是否还活着。

    就在我隔着玻璃窗,揪心的看着宝宝的时候,一个医生走了过来。一走过来,他就朝马天恭敬的递来一张单子道:“马天先生,这是您送过来的这个早产儿的病危通知书!他太虚弱了,各器官都在衰竭中,以我们的经验来看,如果不出现什么奇迹,他恐怕活不过十天。”

    “病……病危通知书?!”我听到这话,身子一晃,差点摔倒在地。而这时,却被马天及时扶住了。

    我便趁机从他手里夺过病危通知书,看到底下那些诊断报告,我眼泪啪嗒啪嗒的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