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烧的?”刘兴堂挠着头,“就鞭炮行还、还有姚记在烧。我敲锣喊大家的时候,火才往西烧过去,大家一边救火火一路烧过去的。”

    “对对!我当时也看到了,鞭炮行和姚记都在火里。”有人补充刘兴堂的描述,“鞭炮行的火太大了,又到处蹿焰火,一会儿就烧出去了。”

    “你们再细细想想,姚记和鞭炮行的火,是连贯的吗?”叶文初问大家,刘兴堂不明白,“什么叫连贯的?”

    “不连贯。”刘兴堂的小儿子,今年十一岁,站在他爹边上,对叶文初道,“四小姐,火不连贯,中间有一个地方没有烧起来,我还和我娘说了。”

    “是!”刘马氏补充道,“他当时问我,可我心里太害怕慌张了就没理他,让他回家睡觉,我跟着去抬水了。”

    叶文初低头看着小男孩:“那一片空白的,没有火的空间,有多大?”

    “很大。”小男孩道,“我去过他家后院玩过,我觉得应该是西厢房没有着火。”

    叶文初揉了揉他的头发:“谢谢,你观察事物很细心。”

    小男孩脸一红,羞赧地垂着头。

    街对面躁动起来,叶文初小跑着过去,人太多了,她跳进去的时候,沈翼扶了她的手腕,道:“别急,是找到尸体了。”

    “哦,那我去看看。”叶文初上前,眼见民兵抬了两具焦黑的尸体出来,已辨不出五官和容貌。

    “东家!”四毛几个人蹲在一边掉眼泪,“昨天我们走的时候还好好的。”

    叶文初粗粗看了一遍,让人将两具尸体先送回县衙:“和左拐子打个招呼,让她等我回来复检后再回家。”

    民兵应是回去了。

    其后的搜查,大家在卧室找到了金银首饰,还有银锭子和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