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替你着想,你倒抱怨你真要收了我那孙子做弟子,往后咱们可不能再平辈论交你可要想好了”

    “那些俗礼,理他做甚我就说你资质有限,是个愚钝的俗人你那媳妇儿,可是那位的忘年小友,你这辈份怎么个论法?”

    随云先生毫不客气的反诘道,汝南王打了个呵呵,转身吩咐着小厮,

    “快去,把我前天刚得的那包明前玉泉茶泡上。”

    说着,回身拉着随云先生,

    “我这个俗人前儿得了点不俗的茶,你且尝尝,你肯收了我那孙子做弟子,我求还求不来呢,就是孩子还小呢,你要教导,也得耐着性子等上几年。”

    “也不用等几年,这孩子从小就跟着明师才好,这起点高了,往后学问才能做的高远,等阿笨能说话了,就把他送到先生那里听教导去。”

    程恪跟在后面,笑眯眯的接着说道,周景然挑着眉梢,‘扑’的笑出了声,用折扇捅着程恪,贴到他身边,低低的问道:

    “这是小暖说的?会说话就送去,拿先生当蒙师用?还是让先生给她哄孩子呢?”

    程恪回身瞄了他一眼,周景敏站在边上,听得清清楚楚,眨了眨眼睛,忍不住跟着笑出了声,随云先生顿住脚步,回身用扇子敲着程恪的头,

    “你懂什么?那做蒙师的,才真正不易树万丈高楼之根基,你以为容易?”

    “不容易不容易,必定不容易。”

    程恪连声附和着,上前殷勤的扶着随云先生坐下,接过小厮托过茶奉上,又给郑大人奉了一杯,给汝南王奉了一杯,周景然抬手止住程恪,自己取了茶,笑着正要说话,外面管事禀报着,严相和汤相的车子已经到了大门口,程恪忙拎着长衫急步出去迎着了。

    汝南王府门口的车子越停越多,相熟不相熟的各家听了信儿、跟着风儿都来贺六品骁骑尉程瑞风的满月之喜,嚷着要讨杯喜酒喝,平安带着满府的管事,忙得脚不连地的安置着各处,午正一刻,在二门外花厅宴席开始之后一刻钟,前院也摆上了宴席,热热闹闹的吃着汝南王府那些难得的陈年佳酿。

    汝南王府直热闹了一整天,第二天一早,程恪和李小暖带着阿笨,上车往福音寺看望唯心大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