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奶奶息怒!”姜太虚搓着衣角赔笑,“我那不成器的曾孙眼看要渡雷劫,总不能断了香火,再说有您镇着庙街。”

    话锋忽转,他眯眼望向长街深处,“江家那小子倒是奇才,月前才见他在茶楼打杂,眨眼竟入陆地神仙境。”

    吴舒萍冷笑甩袖:“管好你的嘴,若敢泄露我出关之事。”话音未落,姜老头已化作白烟遁去。

    花城机场停机坪,玉藻惠美踩着十厘米高跟鞋,拖着半人高的行李箱冲进私人飞机。

    酒郎子反手锁死舱门,两人合力将箱子推进货舱。

    檀木棺材盖掀开的刹那,森白指骨突然抽搐。

    玉藻颤抖着将工三社长的骸骨拼入棺中符阵,腕表秒针刚转过半圈,棺内传出指甲刮擦声。

    “社长!”两人慌忙扶起骷髅般干瘦的男人,为他披上暗纹和服。翡翠吊坠在他嶙峋的锁骨间泛着幽光。

    “可惜《地医》线索还是断了。”工三平八郎摩挲着颈间玉坠,“惠美,华夏的业务交给新人,你随我回东瀛。”

    当舱门再度开启时,玉藻胸前的翡翠正流转着妖异紫芒。

    工三捏住她下巴轻笑:“此乃吾妻飞升所留的魂舍利,玄门中称‘仙蜕’,只要残躯尚存,便能借舍利重生。”

    舷窗外掠过东海波涛,工三抚摸着新生的苍白皮肤。

    最后时刻佯装断气,他用双瞳复刻了林宇的六神技秘法。

    机翼划破云层时,他对着琉璃盏中的心脏残片勾起嘴角。

    庙街麻衣巷,夜色渐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