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漫不经心地拿起了一旁的衬衫,套上,修长手指不紧不慢系好扣子,动作优雅而贵气。

    “你在柏林弄的?”

    秦浅记得自己跟陆言琛发生关系那晚,他右肩膀没有弹孔,只有蜈蚣似的缝针伤疤。

    以陆言琛现在的身份,在香江,没人敢动他。

    “怕了?”

    陆言琛慢条斯理地戴上腕表,神情透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秦浅沉默片刻,忽然问:“疼吗?”

    水汽氤氲的卫生间,短短两个字加重了潮湿。

    但是,空气并不粘稠,反而突然显得柔软。

    陆言琛扣表带的手微微凝住,尔后,若无其事地继续,他浓密的眼睫遮住了深潭般的眸子。

    “别问这么玛丽苏的问题,我不需要你的心灵鸡汤。秦浅,怀柔政策对我不管用。”

    陆言琛将先前的衬衣对折,随手扔进脏衣篓。

    秦浅走近几步,看着陆言琛冷峻的侧脸,双眼盛满了熠熠辉光:“再有下次,我替你疼。”

    她轻柔的话音落在本就松软的空气里,仿若一片羽毛钻进陆言琛耳膜,融化在了血管里。

    陆言琛的心猝不及防被什么一击即中,面容紧绷起来,他转身,墨色的瞳眸化开了浮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