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喝完下午茶的康敏跟宋月秋提着大包小包进了门。

    “老陆,你今天怎么没去公司?”康敏讶然扬眉:“发生什么事了?你脸色这么臭。”

    陆振齐言简意赅:“你马上去医院探望秦浅。”

    康敏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宋月秋冷哼:“让弟妹去看秦浅做什么?那女人比狗皮膏药还难缠,现在秦氏成了落水狗,我们不趁机踩一脚还去探病,振齐你没搞错吧?”

    陆振齐揉了揉太阳穴:“妈让朱苓去了秦浅住的医院,言琛把黎绍峰与孙岚当年偷情的秘事泄露给媒体,妈也派人拦了下来,这意味什么,你们不懂?”

    康敏心头一跳,紧张道:“妈该不是要承认秦浅是陆家的孙媳吧?这也太糊涂了!”

    “就是,我们言琛是什么身份,他怎么可以穿别人穿过的破鞋?”宋月秋接腔:“妈是非不分,总不能因为她年轻的时候跟秦德咏没好上就……”

    宋月秋说得起劲,康敏暗暗使了眼色,她这才醒觉自己差点说错话。

    陆振齐取下眼镜,用软布擦拭镜片,眼里精光四射:“秦浅跟咱们陆家是铁了心的要绑上,你们去看看今天的新闻还有那些头条。”

    “有人故意带节奏,不明真相的网民都开始站在秦浅的角度指责陆家对秦氏不闻不问太过凉薄,我们若是再不肯摆出姿态,对陆氏声誉而言,亦是不小的损害。”

    他多年前退役,在商场浸淫几十年,秉直心性早被商人的市侩精明所取代。

    “再说,要不是你们两背着我自作主张给言琛下药,事情也不会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陆振齐板起面孔,眼尾的纹路使得他严肃的五官更加沉厉。

    宋月秋心神微凛,错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