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住在同一个别墅区,多少还是得做做样子,秦浅把买的礼物交给佣人。

    孟雯萱的余光一直流连着他们,秦浅优雅从容的姿态仿佛用刀子镌刻她心上。

    每一下,都鲜血淋漓。

    走到沙发边,秦浅松开陆言琛缓步走近孟雯萱,笑吟吟地打招呼:“身体好些了?”

    直至如今,孟雯萱见着秦浅仍会情不自禁地生出恐惧,尤其是对方的笑更让她毛骨悚然。

    她勉强压下异样,面色如常地扬起唇角,笑靥清纯:“好很多了,实际上留国外也不打紧,前段日子我自己想不开做傻事,还害得你们为我着急上火,真是对不起,给你们添了麻烦。”

    “你这孩子就是太懂事了,幸亏有我们在,不然还不晓得要出多严重的大事,你救过阿琛,我们投桃报李又怎么是麻烦?”宋月秋嗔怪:“既然回来了,就当这里是自己家,别见外。”

    靠着沙发的陆言琛坐姿慵懒,意味不明地抬眼扫向宋月秋,指节微蜷,眼底的阴翳深深浅浅。

    “谢谢宋姨。”孟雯萱点头,神色腼腆,搭在额前的刘海顺滑柔亮。

    秦浅凝眸看着孟雯萱,淡笑,忽然倾身将她的毛毯拉好,拍了拍她失温的手背,轻声道:“伯妈说的没错,你是陆家的大恩人,我们照顾你天经地义分属情理,千万不要客气。”

    将孟雯萱的恩情寄在陆家头上,又不动声色地把她同陆家割裂。

    一席话听似宽慰,实则全是软刀子,锐利的机锋暗藏,说得漂漂亮亮。

    孟雯萱抿抿唇,迎视着秦浅幽深的眼神,倏地又侧眸瞥向陆言琛,眼睫闪了闪,脸上的难过稍纵即逝,表情隐忍,音色软糯地启唇:“秦浅,我明白你的意思。”

    含义模棱两可,语调颤颤。

    其他人闻言,俱是心思各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