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言琛玩味勾唇,冷哼:“我心情不好,可不止是陆存礼的关系。”

    秦浅挑眉,聪明地只接了下半句话:“你想动陆存礼,可你投鼠忌器。”

    仁济医院那档子腌臜事见不得人。

    一旦大白天下,陆家在香江遭受的动荡不会小,大房也彻底玩完了。

    陆言琛无所谓陆家,但是赵舒华还活着,眼下万万不能受刺激。

    秦浅按着陆言琛肩膀,柔声道:“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瞻前顾后,会有多少无辜者受害?”

    陆言琛冷然挑唇,淡淡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慈悲了?”

    他们总是针锋相对的相处模式,哪怕陆言琛自知有愧,开口终究带了若有似无的讽刺。

    “将心比心而已,那些人是慕名去仁济医院治病的,结果……”秦浅咬唇,叹了口气:“结果他们反而失去了更多的健康,你想过没有?你现在顾及奶奶是没错,可假如奶奶将来得知陆存礼造的孽和你为了她退步的隐忍,奶奶也不会开心。”

    陆言琛终于掀开了眼帘,睫毛垂落,沉默不语。

    看不到他的表情,秦浅没再出声,免得被陆言琛发现端倪。

    她拧眉,敏感地察觉到陆言琛沉静的气息有了变化。

    就在秦浅思索如何应对时,陆言琛突然转过身,手指霸道地掐起秦浅的下颌。

    秦浅的心底骤然一凛,面色却平淡如水,眸光清亮地对上陆言琛的眼。

    陆言琛半边脸都隐匿在暗影中,线条冷漠至极,黑瞳覆盖了冰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