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讽刺地笑笑,神色冷酷。

    秦浅心头一动,蹙眉问:“是天弘实业的董事长?后来倾家荡产自杀了。”

    说起天弘实业,以前也是很出名的,熟料,却被年近十九岁的陆言琛给吞并。

    “是他,我收购了他的公司,还逼死了他。”陆言琛漫不经心地回答,神情凉薄,并不觉得有多不忍,忽而垂眸凝视着秦浅,情绪未明:“怕我吗?”

    秦浅沉默一会儿,摇摇头,嘴角含笑:“以其人之道换其人之身,干得漂亮。”

    “我也不是什么圣人,对那些伤害过我的,我一定会睚眦必报。”

    她扣住陆言琛的手,爱怜地抚摸着他的断指:“这是我们的缺憾,不是你的。”

    陆言琛心潮震荡,难言的情绪蔓延,他抬手圈住秦浅,亲了亲她的脸颊。

    “睡吧,我陪着你。”

    *

    醒来时,天色清朗。

    昨夜秦浅缠着陆言琛聊天,最后,他拿毛毯裹住秦浅,抱着她在藤椅上睡着了,两个疲倦的人相拥而眠。

    哪怕腿上承载着两人的重量,陆言琛依然睡得很安稳,少见的安稳。

    睁开眼的那一瞬,眸光触及秦浅恬静的睡容,他动了动僵硬的身体,胸腔被什么填得满满的。

    早晨的空气特别清新,阳光也非常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