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掌柜轻叹了口气,将酒煮好,滤了酒渣后端给年轻刀客,擦了擦手,端正地在一边坐下,小声咕囔:“这酒不能多喝,上头。”

    年轻刀客将酒吹了吹,嗅了嗅后浅酌一口,随后一饮而尽,酒烈霸道,冲的他眼泪鼻涕横流,喉咙好似在烧,年轻刀客喝的眼涌热泪:“这酒,真他娘的烈嘿……”

    老掌柜道:“是啊,酒是好酒,够烈,可惜以后再也喝不到了。”

    年轻刀客眨眨眼,搓了搓鼻子问:“为何?”

    老掌柜叹口气:“这酒是我为一位军中故友所酿的‘烧刀喉’,故人已逝,世间也再无‘烧刀喉’,方才这是最后一坛……”

    年轻刀客手顿住,脸色垮了下来,两条柳眉皱着,眼泪在眼眶里打滚儿:“可惜可惜可惜,难怪这酒入嘴时有股万箭穿心的甘冽,‘烧刀喉’……好酒!”

    年轻刀客似极为懂酒,将手中酒碗转了转,从摊子上讨来一个大瓷碗,他小心斟满了烧刀喉,端起来咕嘟咕嘟一饮而下。

    “嗝……”

    这酒一喝下去,他眼中的泪水更浓了。

    “你叫什么名字?”老掌柜忽然问了个很奇怪的问题。

    年轻刀客尴尬地笑着抹了抹眼泪,耸拉着肩膀抽了抽鼻子:“我叫柳絮,杨柳的柳,飞絮的絮。”

    刀疤老掌柜点点头:“柳絮,这名字倒是稀奇。”

    年轻刀客柳絮咧嘴笑:“是啊,当年我立了功,我家主子嘉奖我,听说我没有名字,特地给我赐了个名儿,柳絮,杨柳的柳,飞絮的絮。”

    他说的时候笑的露出后槽牙,摸着脑袋,激动的像个毛头小子。

    “为何叫柳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