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松了口气,对着姜逸问道:“小逸,最后是这女真取代了我大明吗?”

    姜逸语气十分肯定:“对,崇祯十七年,闯王李自成攻破京师,之后山海关守将吴三桂打开山海关引建州女真入关,最后大明江山落在了女真手里,建立大清。”

    随后姜逸又语气幽幽的道:“清军入关攻破扬州后,进行了长达十天的屠杀,被屠杀的汉人达到了80万,史称扬州十日。”

    “清朝又颁布了留头不留发,留发不留头的剃发令。我们汉人自古以来就信奉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观念,清朝的剃发令受到汉人的抵制,之后清朝又在嘉定进行了三次屠杀,又有十万多人丧生,史称嘉定三屠。”

    “类似的还有潼关之屠、平海之屠、汾州之屠等等,据清史记载,清军入关后屠杀了八百万汉人,但实际只会更多。根据《中国人口史》,清军入关后人口减少了九千万,当然这其中也有很大部分死于明末的小冰河时期,具体被屠杀了多少人,谁也不清楚。清朝入主中原后,这样的屠杀前前后后持续了一百多年,万万人口因此丧生。”

    “砰!砰!砰!”的一声巨响,朱元璋双眼通红,狠狠的拍着桌子,就像一头发怒的狮子,咬牙切齿的道:“一群畜生!一群畜生!灭了他!现在就出兵灭了他!云南咱不打了,咱要先把这群畜生灭了!”

    马皇后没有表态,仿佛还没从刚听到的消息中恢复出来。

    朱标这次没有反对,眼中含泪,坚定的道:“爹,打吧!不把建州女真打的亡族灭种,我朱家对不起那些丧生的百姓。”

    看着暴怒的朱家父子,姜逸再次开口道:“当时南方一处名为江阴的小县誓死抵抗清朝的剃发令,凭借江阴一县之地,硬生生抵挡了清军八十一天,斩杀清朝三王十八将,时任江阴典史的阎应元在城破之时曾留下绝命诗。”

    “八十日带发效忠,表太祖十七朝人物。十万人同心死义,留大明三百里江山。”

    “整个江阴,最后只活下来五十三人。”

    朱元璋红着的眼眶终究还是流下一行泪水,喃喃自语道:“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啊,是咱朱家对不起你们啊。”

    缓了一会,朱元璋突然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浑身散发着暴虐的气息。低吼道:“毛骧,派人传令给天德,立即组织五万,不!十万人马,把女真给咱灭了。顺便通知蓝小二,告诉他,云南别去了,去北平找天德。告诉蓝小二,这次务必把女真灭的干干净净,一个人都不许放过。”

    毛骧心惊胆颤的领命离开后,马皇后上前握住朱元璋的双手,开口道:“重八,作为皇帝不能如此冲动。”

    说完顿了顿,又开口道:“不过,作为一个有血有肉的人,偶尔冲动一次也是不可避免的。蓝小二相比于伯仁(常遇春)还是差了些,让常茂一起去吧,想来常茂也能得到伯仁的一些真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