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药...怎有柏子气?"赵匡胤忽然按住药碗,浑浊的瞳孔映出弟弟抽搐的嘴角。当年在滁州城头,他们正是用柏叶汁混入契丹人的饮水中——这是唯有生死兄弟才知晓的秘辛。

    赵光义袖中玉佩突然坠地,裂作两半。他顺势扑跪在龙榻前,颤声喊道:"臣弟万死!定是太医院那帮..."话音未落,赵匡胤突然暴起,枯瘦如鹰爪的手掌死死钳住他的咽喉。案头烛火被带起的腥风卷得几欲熄灭,映得赵匡胤脸上那道征伐淮南时的箭疤泛着青光。

    "二弟可知...朕的封桩库里存着什么?"垂死帝王的声音如同锈刀刮骨,另一只手竟从枕下抽出柄鎏金玉斧——正是当年劈开滁州城门的神兵。斧刃寒光掠过赵光义惨白的脸,在《金匮之盟》的黄绫上劈出裂帛之声。

    殿外更鼓恰在此刻哑了声响。

    赵光义双目赤红,突然发力撞翻药炉。沸腾的汤药泼在赵匡胤手背,趁着那瞬息松懈,他袖中药粉已尽数洒入残药。鎏金斧坠地发出轰鸣,震得案头供奉的太一神祀金像轰然倒伏——三年前泰山封禅时,正是此斧劈开祭坛前的百年冰层。

    "兄长...该喝药了。"赵光义拾起玉斧,声音温柔得可怕。他望着蜷缩在龙榻上的帝王,忽然想起建隆元年那个雪夜,自己也是这样跪着为兄长披上黄袍。此刻烛影在他脸上游移不定,半面映着晋王的紫袍玉带,半面浸在阴影里,恍若当年那个执斧开路的先锋将军。

    就在赵匡胤面露绝望之色时,一道耀眼的光芒突然在殿内闪耀。赵匡胤和赵光义适应了这突如其来的光亮后,只见一道白色的、类似门的东西凭空出现在殿中。

    门内传出一道粗犷的声音:“小逸,好了没啊?”

    “别催别催,应该是快了。”一个年轻的声音回应道。

    “不知道这次定位会在哪里?也不知道你们口中这位宋太祖敢不敢过来?”这次是一道霸气中透着威严的声音。

    “按照惯例,赵匡胤在哪,门就应该开在哪。至于敢不敢来,我也想看看。这位毕竟是武将出身,胆子要大一些。不过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也有可能会派侍卫过来。这都不要紧,他不来我们就过去找他。”那年轻的声音再次响起。

    绝望的赵匡胤和端着碗的赵光义见到这一幕都愣住了。两个已经撕破脸皮的人不禁对视了一眼。

    赵光义眼中满是错愕,那眼神仿佛在说:“大哥,你还有这神神秘秘的底牌?”

    与赵光义不同,赵匡胤眼中瞬间迸发出一道希望的光芒。肾上腺素飙升,他强行吊着一口气,撞开了面前的赵光义,一头扎进光幕中,随后就消失在原地,只留下惊掉下巴、不知所措的赵光义。

    而另一边,姜逸几人还在交谈。突然,一个皮肤略黑的胖子从传送门中摔了出来。这胖子重重摔在地上,意识有些模糊,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快带着朕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