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放在桌子底下踢宋绩一脚,左珩也懊恼地揉起太阳穴,连格彬都听出背后之意,这宋绩说话是真不经过大脑。

    许宛倒是坦然,自嘲浅笑:“我爹除外。”

    宋绩这才恍然大悟,支支吾吾地找补,“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哎呀,许姑娘我……”

    “还是说说正经事吧。”许宛及时打断,不想再纠结这些无关紧要的。

    格彬迅速接话:“想解决乌胡在互市上的纷争,萨漠就是关键,他一味纵容和包庇底下人,三国互市只会越来越糟。”

    “马知府和吕统领那边都是来硬的,换句话说,萨漠就是想把大渊激怒,大渊只要过分镇压,乌胡那边定有大动作。”

    格彬道出自己的判断,他在暗示乌胡想再次挑起战争。

    许宛顿时对格彬刮目相看,难怪离戎王把他封为自己的接班人,格彬很有政治头脑。

    她看向未作声的左珩,见他那双阴森森的狐狸眼盯住格彬,“你就是想把大渊拉下水,大渊是离戎最好的后盾。”

    左珩轻松道破格彬的意图,格彬没打算狡辩,“事实摆在眼前,三国谁也别想抽身,除非闭关锁国关了互市。”

    “那样的话,战争来得更快。”

    左珩清楚游牧之国的内忧外患,一旦遇上饥荒大旱、凛冬大寒,他们势必要对外挑起战争,说到底是百姓过得太贫苦造成的。

    “所以厂公打算怎么办?”格彬逼左珩表态。

    正说着,但见二层雅间的门再度打开,阿依娜架着那个佳人一起走出来。

    二人脸色都很差劲,身子也都摇摇晃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