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春风到处跑,校事厂、左宅、这里,真是辛苦。”

    左珩闷声抢白:“你要是听话回家,他不至于兼顾这么多。”

    许宛朝他小腿上蹬一脚,“不用你撵,我明早就走!”

    左珩侧过头,把“反了你了”四个字憋回去,只定睛睃望她。

    “你看什么?”

    “看美人儿。”

    许宛赶忙打岔:“我找苏春风拿什么药?你是断药‘犯病’,还是吃多了‘犯病’?”

    左珩恻然,以前还有迹可循,近一年随时随地都能“犯病”。

    “不一定。”左珩假意睡去,长指又不经意触碰到手腕上那串玉珠链子。

    许宛替他掖紧被角,“有不适就喊我,我也好困……”

    她几乎瞬间睡着,左珩静静谛视眼前人,生出一种好像叫“幸福”的错觉。

    从未被人这样在乎过,就算她的初衷是为钱。

    夤夜时分,左珩被疼痛折磨醒,冷汗已浸湿衾褥。

    伤口疼痛尚能承受,但遗症到底来袭,蚀骨的疼钻进骨髓。

    他无法像往常一样折磨肉身,只能强迫自己平躺在这里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