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宛难为情地点点下颌,“你们不会是来给大人出气的吧?”

    宋绩大口大口吃完火烧,把嘴一抹,“你想什么呢?厂公交代让我陪你继续练习,他昨儿教你的那招。”

    “你不害怕啦?”

    “我怕什么?老子身经百战,乃校事厂第一勇士!”宋绩拍拍胸脯,恨不得给许宛耍一套刀枪棍法。

    许宛学夫子教书时摇头晃脑的模样,“万一大人再从哪个旮旯里冒出来,你一准儿掉头就跑。”

    宋绩登时面色涨红,逞强嘴硬:“昨天要忙樊昌的案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他昨天相当积极,抓樊昌那几房小妾时,跟提溜小鸡崽子似的。

    不知那些女眷,会被发配到哪里为奴为妓。

    许宛想起什么,立刻向宋绩求证:“樊昌的人皮,是大人亲手剥的,还是你动手剥的?”

    “许姑娘又瞎说啥呢?樊昌那坏东西没熬过一道酷刑,就全都招了。”

    宋绩一脸真诚,任苏春风在旁怎么咳嗽,也要一吐为快。

    “不知给厂公磕了多少头,厂公才同意让他痛快上路。”

    许宛讶然,不可置信地追问:“他什么时候死的?”

    “昨天后半夜啊,赐的毒酒。”

    苏春风伸手扒拉下宋绩,强行打断:“宋大档头,有些事不要和许姑娘细说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