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珩回身坐到拔步床沿儿中央,岔开长腿,单掌撑膝,等待她主动供述。

    许宛明镜儿左珩所指何事,试图拿宋绩挡刀,“我和康王爷每次见面,宋大档头均伴左右,从未逾矩过半分。”

    她清楚左珩小心眼,既顶着他对食娘子的名头,就不能伤他“男人”的自尊。

    左珩压根不理宋绩这个茬儿,直截了当地逼问:“在我眼皮子底下和赵烁勾勾搭搭,真不怕我把你绑进诏狱里受刑?”

    “当时事态严峻,我、宋绩、冯玄,不管谁出面都会算你头上,只有赵烁与你无关,最合适不过。”

    许宛此言有理,还不是为了他和左梵山之间的父子情。

    左珩明知许宛初衷是为他着想,可依旧抑制不住地恼怒,“天底下的人都死绝了,就他赵烁是活着的?”

    许宛自嘲一笑,滴溜着灿亮瞳仁半蹲到他腿边,“我才认识几个人?求赵烁,不过是为了让他还清我的人情。”

    “还你对他的‘救命’之恩?”

    “他说几两银子与一条命不对等,非要救我跳出你这‘火海’。”

    “你以为这样做,你们之间就能两清?许宛,你太不了解权贵男人。”左珩化身成她的长辈,爹味颇重地说教。

    许宛不耐烦地摆摆手,“搞得好像你很懂男人似的。”

    “我不是‘男人’,却是你的男人!”左珩急了,许宛与他熟稔后,动不动就能将他气个好歹。

    “要不……大人早些休息,外面还有一大摊子事等着我呢。”许宛不想搁这儿碍眼,转身就溜。

    “明天起正式搬过来与我同住,做戏就要做全套。”左珩存心掐细嗓音,让自己听起来更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