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设可以替天起帝除掉大患,他和左梵山一样,定是知道太多秘密的人,皇帝绝不会留下他。

    他主动求死,就可全了自己在皇帝心里的名声,顺道说出自己的身世,请陛下拨乱反正。

    这是一场豪赌,赌天起帝有没有良心。

    可若不这么做的话,左珩真的一点法子都没有。

    许宛想到王征、姚宗安的父亲,那些具有正义感的大臣,但谁又能替二十多年前的萧家出头?

    “宛宛,我爱你,可我不能害你。”

    “别死,你说过我们是彼此的唯一,我救赎了你,你也救赎了我。”许宛紧紧抱住左珩,仿佛一松手他就会消失不见。

    左珩也紧紧搂住许宛,“二十三年的生命里,你是我唯一的暖色,你让我知道什么是温暖,每次回家想到家里有你我就特别开心。”

    “所以你不要死,永远不要死,你死了,这个世上只剩孤零零的我。”许宛急得都快跳脚,为什么幸福感总是稍纵即逝?

    左珩哭得像个泪人,他甚少敢这样外露情绪。

    许宛抬手拭去他的泪水,“车到山前必有路,你那么聪明,一切都会解决的。”

    “有了牵挂,做事就会不理智。”

    “你忘了父亲临终前对我说的那两句话?”

    许宛终明白左梵山的意思,其实他并不赞成左珩复仇,他一直想让左珩忘记那段历史,因为那并不是左珩的错。

    左珩不该背负那些沉重的过往,他应该向前看,去过属于自己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