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硬撑着最后一口气,替主子操办好这个后事。

    姚宗安身上已绑起白布,众厂卫亦是如此,有些厂卫甚至哭红了眼睛。

    “陛下没对左老公公的丧事有过多禁止,后事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姚宗安向许宛表明立场,他替左梵山感到憋屈、冤枉。

    校事厂一直守护左梵山的人身安危,却没想到左梵山竟以这种方式死去。

    姚宗安认定这是他的无能,他没法子向左珩交差。

    “等左珩回来。”许宛也立刻表态,“开大门接受吊唁!”

    老管家有些不安地否决:“姑娘,谁敢来吊唁主子,现下不是曾经了,我们……”

    老管家恐主子灵堂空空无人,担心主子在天之灵感到悲哀。

    “陛下不是没定左老公公的罪?不是没对他的丧事有任何要求?”许宛反问老管家,他们自己不能做贼心虚。

    姚宗安认同地点点下颏,“许姑娘说得没错,至少我们校事厂所有人都会来。”

    “谁来,谁不来,谁不是真心而来,谁是有心而无法来,你们比我看得更清楚。”

    姚宗安和老管家都明白许宛的话,要怎么帮左梵山报仇,怎么走好以后的路,都能体现在这场吊唁里。

    许宛走到左梵山棺材前,先是跪地磕头,哭丧烧纸,之后唤来老管家,“方伯,给我拿一套孝衣来。”

    老管家动容地流下眼泪,“你要给主子披麻戴孝?”

    “我是左珩的娘子,不应该吗?”许宛含泪一笑,举起手腕晃了晃,“他把这个给了我,我都叫过爹啦。”